星期六, 10月 30, 2004

登渣甸山

山徑入口離巴士站只十幾步路, 不消幾個彎, 已從城市闖入密林. 馬路在山徑旁, 草木林鳥的歌聲卻把引擎聲完全蓋過. 路徑明顯, 兩旁被密密麻麻的樹木保護, 可惜在近馬路的樹木多已枯萎或正被攀藤植物侵食. 斷枝低下頭, 垂在頑強抵抗的主幹上, 枯葉散落在地上, 無奈地被路過的行山者踐踏. 雨季已過, 不少溪澗亦乾涸了, 欲哭無淚, 陽光從樹枝蓬中透進來, 把剛剛出生的青苔照得閃閃發光.

上行三十分鐘, 眼前被一間茅舍吸引, 停下腳步, 看個究竟. 四周有條不亂, 明顯是有人居住. 茅屋約二百平方多尺, 開放式設計, 沒窗沒門. 當我仔細探索之際, 聽到一陣隱約的"打, 打"聲, 捌過牆角, 原來有人在比拼四方城. 我不便打擾他們的興致, 悄悄的離開, 繼續上路.

登山入口處草叢並生, 我想經過雨季的洗禮, 路徑差不多已被掩敝. 前進不久, 突然被叢中的怪聲嚇了一跳, 原來是一隻大如小狗的山雞發出, 看起來, 不是我被他嚇壞, 而是他被我這個不束之客嚇一跳罷.

下午有事要辦, 然而還有四個小時, 遂往附近的渣甸山走走. 渣甸山高四百多米, 他以傲慢的態度遠遠監視港島北岸, 他以其強狀的身軀保護港島的居民免受南太平洋的海風.

與山林郊野久別重逢, 粉蝶, 蛺蝶紛紛用其美艷的舞姿歡迎我, 他們沒有因為我離開太久而忘記他們的好朋友, 或者老早就深信我會回來的.

人類本來與野獸飛鳥為鄰, 奈何我們已經離開了他們, 心裡更沒有留個位子容納他們.

站在山頭, 維港盡入眼簾, 市區就在我的腳下, 抬起頭來, 蒼蒼藍天, 萬里無雲, 只有幾只麻鷹在天空徘徊. 我閉上眼睛, 幻想自己變成一隻大鳥, 在無盡的天際翱翔, 時而在雲間穿梭嬉戲, 時而在山嶺幽谷飛翔. 我看見一棵大樹, 就停下來, 拍拍自己的翅膀, 把身上的污垢打掉, 長嘯一聲.

星期三, 10月 27, 2004

多謝你們

我家位於炮台山山腳, 每天上班會經過一段小山岥. 這個陽光普照的早上, 我特別記掛那隻害羞的小松鼠. 他曾經用最大的努力呼喚我這個迷途的人. 可惜當日我沒有放慢腳步, 腦海充塞財富事業, 從沒放他在眼內.

小松鼠呀, 你在那裡呀? 可以帶我走嗎! 相信當天不是雙眼被蒙蔽, 現在正與你的兄弟在叢林間品嘗美味的松果了. 後悔太遲了, 我還是要繼續機械人也覺得沉悶的工作. 原諒我吧, 可愛的小松鼠!
不知何時開始, 我愛上了寧靜. 工作地方距海傍不遠, 午飯的時候, 我會把握短短的一個小時, 一個人在那裡享受我的午餐. 今天, 來來我打算將未吃完的法國長包留作下午茶, 當我聽見麻雀發出的咕嚕咕嚕聲音, 我忍不住撕下那條麵包, 拋給他們.

他們一看見麵包, 就轉身飛撲過來. 他們亂成一團, 你爭我奪, 有的麻雀因被其他朋友撿走了將到口的麵包粒, 發出深深不憤的尖叫聲. 其中一些久經世歷的老傢伙, 他們好像有點疑惑, 世上還有人同情我們嗎?

吃吧, 吃飽一點, 飛吧, 張開你的翅膀, 飛吧!

星期二, 10月 26, 2004

長毛

假如你曾在維園踢球, 或會碰上一位被大家稱呼為"長毛"的男人. 他個子小, 頭上一束啡黑色的長髮, 膚色像鐵鏽般. 稍加留意, 他差不多每天都會拖著緩慢的腳步在球場徘徊. 他喜歡束上褲腳, 露出兩條青筋暴漲的小腿. 他面額瘦削, 深邃的眼袋, 笑的時候更露出一排爛牙. 無論誰人, 看見他都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醜陋的外表及一身的衣服使人聯想罪惡與污穢, 由於他永遠拿著幾本詩書, 使我更加留意他. 與他談話後, 發覺他從不說粗口, 比起附近皇仁中學的優材生更文雅. 他也從不抽煙, 比起那些穿起校服仍不知修恥地手持香煙的名校生更自潔. 縱使踢球的小朋友不喜歡他, 他也絕不欺負任何人, 他也不像那班滿口仁義道德的大人, 為滿足自己踢球的慾望而趕走那些手無膊雞之力的小孩.

要不是他心腸太軟, 我想誰也不會有膽子欺負一個外表窮凶極惡的人, 要不是認識他的朋友, 只要聞到他身體發出如腐肉的氣味, 我想誰看見他也敬而遠之. 靜靜坐下來看看, 你會了解他的真我個性, 他比球場上任何一位衣冠楚楚的君子更君子, 更值得大家學習.

我肯定他比我更有修養!

星期一, 10月 25, 2004

無題 x 2

讀完一篇童話, 裡面描述百年前城市的境況, 假如合上自己的雙眼, 幻想當時城中的一切, 你或會見到高雅的建築及休閒的人民, 但只要將視線轉向街角的暗落, 你或會看到一幕熟悉的畫面. 衣衫襤褸的乞丐蹲在臭氣沖天的路邊, 一雙無助而絕望的眼珠像對你說, "求求你, 給我一點零錢, 好嗎", 社會進步了, 生活是富裕了, 為何百年前與百年後竟沒有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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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員這個位置, 永遠不被人看上眼. 一場球賽的勝負, 除取決於前鋒的入球能力, 守門員同樣重要, 沒有守門員, 無論前鋒多厲害, 也逃不了輸掉的命運.

守門員頂多做成保持不敗, 沒有入球始終不能取勝, 由此, 大家到球場踢球的時候, 總不希望被抽中當守門員. 只要不是守門員, 就有機會把球踢進球門, 成為隊友擁戴的入球功臣. 這不就是反映了人類的榮耀心及私心嗎?

通常在街場踢球, 大家會自發輪流當守門員, 若果他喜歡當守門員則沒關係, 可是如果當守門員的默不作聲, 其他人就會以為他喜充守門員這個角色, 永不會與他替換. 哈哈!

星期五, 10月 22, 2004

米高安哲羅

隨手抓來一本關於米高安哲羅的書籍, 對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曾經在不少地方聽聞過其人其事, 可惜從沒有認真了解他. 書本封面的插圖把我深深吸引, 翻了幾頁, 便停不了手.

米高安哲羅是一位雕塑家, 最為家喻戶曉的作品是大衛像, 井壁畫等. 他以雕刻畫畫成名, 然而他還是一個建築司, 詩人. 一個人竟能夠集多方面的藝術成就, 在每一個範疇也出類拔粹, 實在使人驚嘆.

轉眼數百年, 時代不同了, 當代集會計, 電腦, 財務知識一身的大有人在, 要找出另一位米高安哲羅可困難囉.

星期三, 10月 20, 2004

一扇大玻璃窗坐落在辦公室的角落裡, 別人說這是全公司最大的玻璃窗, 要珍而重之, 我卻從來不用"窗" 來形容他. 他根本不像窗, 一扇不能打開的窗算什麼窗呢! 我會用一塊透明的牆來形容他.

可是沒有了他, 我就如坐在地牢中的重犯, 永遠不見天日, 有了他, 我能看見天空燦爛的色彩. 有了他, 我每天都可以向天神禱告. 我真的很幸運, 我可以擁有他.

他雖不是窗, 我知道了, 他是我的心窗. 每天路過的蝴蝶不厭其煩也會慰問我, 他們的眼神告訴我, 出來吧, 朋友, 自己出來吧, 我沒有能力救你, 要靠你自己.

只要有一天我的心窗打破了, 我就可以一飛沖天, 與我的朋友重敘. 等我吧.

星期日, 10月 17, 2004

我是一個男人

別以為我時常往圖書館看書, 我就是一個有修養,有內涵的男人. 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好色. 每逢碰到隸貌娟秀, 肌膚雪白, 身材豐滿的女子, 我腦子裡那久被抑制而未能宣洩的性愛思想又靜靜地再被翻開.

我幻想雙手在滑溜溜的乳房上輕撫, 她發出狂野的呼叫聲, 如山雨欲來, 令人心跳加速. 她按捺不住慾火沖燒的情緒, 跨身坐在我兩腿之上, 像要把我那話兒完完全全吃下去. 這無休止的遐思綺夢, 不斷地在腦海閃過.

我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都市男人, 生活無情地把我鎖在圍牆內. 每天平淡刻板的生活, 使我的真本性埋在深心處. 外表是一個人, 內裡又是另一個人, 我相信面具經過長年累月而漸漸溶入我的真樣子上.

星期六, 10月 16, 2004

寧靜

放工後天還未全黑, 按捺不住想上山走走的衝動, 我真的需要一點新鮮的空氣及寧靜的空間. 買了一枝氣水, 什麼裝備也沒有之下, 從則魚涌山腳直走上山. 起初在山腳的時候仍可碰到不少下山的人士, 行了不久, 已經鮮有人影. 自己亦有點憂心, 因為我沒帶什麼野外裝備, 而身懷鉅款, 心理也被近來山賊橫行的新聞影響, 天色愈黑, 心頭也愈沉重. 當經過大樹蓋天的路段時, 視野濛濛, 四野無人, 也有點不寒而慄, 然而差不多到達大風坳之際, 眼前的一切使我心情完全輕鬆下來.

我眼睛被多不勝數的閃爍光點吸引, 在黑暗之中, 他們在叢間飛舞, 閃爍不停, 好像夾道歡迎我這個不束之客. 霎時我也想不起是什麼東西, 在城市中打滾太久了, 漸漸把螢火蟲的影像從腦海中抹掉. 有他們與我走這段路, 特別興奮, 完全把黑夜恐怖的心情忘掉.

大風坳至大潭一段是下坡路, 我希望在天全黑前趕抵陽明山莊, 於是直奔下山, 幽黑與孤獨使人害怕, 使人裡胡思亂想, 風吹草動也令我緊張起來, 那刻我已經不敢思索, 只叫自己不要停下來, 加緊腳步, 盡快離開. 我想自己在城市太久了, 已經不懂得怎樣享受寧靜了...

星期五, 10月 15, 2004

冷氣

今個晚上要到中環, 西灣河有不少交通工具可直達, 我選擇了電車. 秋高氣爽, 天氣轉涼, 傍晚時坐在電車上層, 既可迎面享受秋風, 又可仔細欣賞港島夜色. 我在車頭的位置坐下, 當電車停在交通燈前, 我會探頭注視過馬路的行人, 有的面露歡容, 有的愁眉苦臉, 一天辛勞的工作已經完成,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輕鬆呢.

我正在沉思之際, 突然被一陣熱風打亂我的思潮, 轉頭一看, 卻是一輛巴士噴出來的廢氣.
自從新巴及城巴接手港島巴士線後, 他們大肆改革, 引入密封式車廂的冷氣巴士, 並淘汰中巴的舊式巴士. 現在於島上行走的巴士, 全都是冷氣巴, 其特點是不能打開窗口. 夏日炎炎下, 絕對是乘客的欣慰, 但似乎巴士公司忘記了路上的行人, 每當巴士靠在路邊的時候, 行人不單要忍受引擎所吐出的廢氣, 還要承受巨型冷氣機所排出的高溫. 由於加了冷氣機, 巴士排出更多的廢氣, 不單做成更嚴重的空氣污染, 而且把路面的氣溫提高. 風水輪流轉, 天氣轉涼的時候, 車廂內的乘客也沒有選擇地瑟縮於冷凍車廂內, 而密封式的車廂, 更加是病毒生長的溫床.

新的科技確實可解決一些問題, 但我們又可會考慮到其愆生的後遺症呢. 回程時, 我登上一輛巴士, 我很需要靜靜地反思, 但我根本沒有自己的空間, 巴士的電視廣播實在太嘈吵了. 當我想看看窗外景色, 影像又因反光的原故模糊不清. 忽然, 電視一把小孩子的聲音打入我的心境, "天后廟加上冷氣機不是更好嗎?" 我合上雙眼.

星期二, 10月 12, 2004

誰管得了你

近來從新聞得知, 不斷有人被武裝份子綁架, 而自殺式炸彈襲擊也不時在旅遊區發生, 中東局勢混亂, 自己計劃明年二月出發的旅程, 也會經過幾個中東國家, 如約旦, 以色列等.

雖多少也會感到憂心, 但我卻沒有卻步的想法, 這是我夢想的旅程, 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的.我不時在幻想自己被綁架的情節, 自己相片刊登在報評的頭條, 後來獲悉了, 我堅持繼續上路而被受傳煤觸目的種種情況. 我就是一個這般喜愛幻想的人, 每天沉悶的工作, 刻板的坐在寫字桌, 沒有工作時而要裝模作樣的時候, 我會開始我的春秋大夢, 靈魂出竅. 行動受約束, 思想卻是最自由的, 誰管得了你呢, 管他吧.

星期一, 10月 11, 2004

城市綠土

香港環境擠迫, 人煙稠密, 不單止我們要爭取每一寸土地, 就算大自然環境也要與城市你爭我奪, 拼死保護自己剩下的每分地方. 從灣仔的舊郵政局, 沿自然教育徑上行約十五分鐘, 我已經從鬧市進入寧靜山谷, 灣仔峽. 自然徑有傳意牌介紹沿途生態環境, 也解釋了樹木為求生存而如何在艱辛的環境下生長. 只要細心留意, 你會發覺不少樹木從石蓬中扎根, 堅強地活下去, 它們在城市找不到一處地方落腳, 唯有在絕處繼續其生命.

我沒有再往上山走, 只沿寶雲徑向司徒拔道的方向慢慢走. 寶雲徑從黃泥涌峽延伸至中環, 徑在山腰, 途中剛好從另一角度觀賞港島市區風景. 路徑平坦易走, 徑兩傍大樹遮蔭, 鳥鳴相隨, 在山谷間, 成群的紅耳鵯在果樹間覓食, 色彩斑斕的蝴蝶在叢間飛舞. 時值秋分, 雨水雖少, 但涓涓細流, 溪澗還未乾涸. 途中經過姻緣石, 此石立於山中多年, 默默地為城中愛侶祝福祈禱. 除了姻緣石, 沿路亦很多巨石守護, 它們有的躺於路旁, 有的卻危立於山崗上, 真怕它們一朝發怒, 直滾下市區去.

當我經過快活谷時, 看見馬場在不遠處, 賽馬日我們會在場內看跑馬, 不知道山間的蝴蝶飛鳥又會否在這裡靜觀其變呢. 在一段路, 我聽到鬧市的嘈雜聲, 轉過彎, 雀鳥流水聲又蓋過了它, 令人恍如穿梭於城市綠林之間. 走了不久, 我又回到繁忙的道路旁, 這一個多小時的旅程, 令我發現香港這個世界城市的可愛之處.

星期五, 10月 08, 2004

數碼港

今天會去一個講座, 地點是數碼港. 這是我第一次到數碼港, 早上繁忙時間從則魚涌乖小巴只須約三十分鐘. 聳立於港島南區, 俾鄰華富, 置富等住宅區, 而剛剛落成的貝沙灣則只是數百米之距.
甫踏入數碼港, 已經給人一種虛擬的感覺, 無論是百佳內的電子價錢牌, 或是無按製的升降機, 都令人耳目一新. 雖然擁有無敵海景, 設備一流, 但卻冷清清的, 商場內很多還是空舖, 街道上偶爾會碰到幾個人, 公園還未開放, 就算是怕人的草蜢也大搖大擺的在梯間嬉戲, 我想他們還未見識過人類的恐怖, 畢竟我們在他們眼裡還是稀客呢.
數碼港內食店實是寥寥可數, 價錢又不便宜, 慶幸午飯時間有免費穿梭巴士接送員工往置富商場午膳. 對於吃, 向來不甚講究, 置富商場內選擇多, 價錢大眾化, 我想這條免費巴士線是數碼港最值得一提的地方.
講座, 美其名, 只不過是各大公司推銷自己新產品的好時機, 對於我這個推崇簡單生活的人, 科技又只不過是朋友間閒談的題材. 生活, 還是簡單的好.

星期三, 10月 06, 2004

祝福妳

我從來沒有因病要在醫院留醫, 也不能明白老人家要睡病床時的那種心情. 我的記性一向很差, 小學時的生活情節也未能完完全全的記起來, 我拚命翻起自己的腦海, 想抓住一點回憶. 我小學是下午校, 早上爸媽離家工作後, 就只有她照顧我, 我還記得每天早上看過粵語殘片, 吃過她煮的午飯後, 就會帶我去等校車.
人老了, 身體總會不聽話, 我不想她就這樣死去, 因為我們也沒好好照顧過她, 但我更不想她痛苦的活下去, 與其每天活在驚恐與憂慮之間, 倒不如安安樂樂的死, 人老了, 藥物只會把你起死回生, 但不會把你返老還童. 如果妳真的離去, 我會感到安慰, 生活及藥物已經把妳折磨得不得了, 我想在另一個世界裡, 妳會生活得更開心寫意.

星期一, 10月 04, 2004

油條

今早很想吃油條, 想一想, 好像沒那裡的油條好吃, 北角, 炮台山, 天后的也差不多試過了, 不是太硬, 就是太軟, 而且冷冰冰的, 沒一條像樣. 我曾經在西安鐘鼓樓廣場附近橫巷品嚐過我這生最好吃的油條, 入口鬆化, 外層香脆, 內層鬆軟, 雖然剛剛炸起, 但感覺亦不太油膩, 我現在還依稀記得那種口感.我最終在大坑一處坐下, 看見被困在膠箱的油條, 遠遠已經感到硬硼硼的, 我的口水立刻吞回肚子裡, 叫了白粥腸粉, 也算不錯. 對於油條, 我也不再太奢望了, 只求大家不要忙記它.

星期日, 10月 03, 2004

天后

我從小就住在天后, 也有十多年了. 現雖定居於炮台山, 但不時也會經過天后. 當我行經舊居樓下時, 不其然會抬頭向上望, 那時我還是一個小學生, 什麼也不懂, 現在我已經差不多三十歲了, 時間不知不覺間溜走了. 原本天后有一間戲院的, 百樂戲院, 我每天上學都會在那裡等校車, 隱約記得也在裡頭看過電影, 現在戲院沒有了, 變成了幾十層高的商業大廈. 我想沒有變的就只有那已經座立一個世紀的天后廟.
我呆立在天后廟的空地, 天后廟就被四周的大廈包圍著, 它默默的祝福附近的居民, 但途徑的居民好像不把它放在眼裡, 當我看見一個拿著公事包的途人走過的時候, 我彷彿看到一個載起草帽, 手執筲箕, 剛剛出海捕魚歸來的漁夫. 我曾經從一位維園的老伯得知, 現在的維園那時是一片海灘, 現在海灘成了球場, 漁夫成了玩球的青年. 我想沒有變的就只有為天后廟把守的那兩位門神吧了.

星期五, 10月 01, 2004

十一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 決定十月一日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偉大日子, 這天也成為了國慶. 每天早上金紫荊廣場也有升旗儀式, 今天國慶, 場面更熱鬧, 海陸空三司, 行政立法成員, 董特首也在場. 區旗與國旗隨銀樂隊的伴奏除除升起, 場內氣紛激昂, 場外, 那些為民主奮鬥的勇士也不甘視弱, 高頌宣洩對共產獨裁的不滿. 我混在其中, 更感哀痛, 大家的眼睛似乎已被經濟巨人所遮蓋.
看過升旗, 距離今晚煙花匯演還有一段時間, 遂決定完成自己單車長征的心願. 騎上在大圍租的那輛殘破單車, 心想只要能走的就可以完成約二十多公里的路程. 大圍至大尾督全為單車徑, 十分安全. 過大尾督上新娘潭那段為上坡馬路, 沿途要小心車輛. 新娘潭落鹿頸為大下坡, 清風送爽, 但有幾個急灣. 鹿頸至長山古寺一段, 很多大型貨車及旅遊車, 沿粉嶺方向行人路走比較安全.
我曾經參觀過不少廟宇, 如天后宮, 車公廟, 鳳德宛, 等等, 長山古寺給我的感覺是這才是一座廟宇, 四周環境寧靜, 渺無人煙, 廟內沒太多花巧修飾, 給人清雅脫俗的感覺.
坪輋至龍躍頭文物徑一段為行車路, 途經舊沙頭角鐵路孔嶺車站, 其已破爛不堪. 沿龍躍頭文物徑可目各式圍樓, 祠堂等. 粉嶺出大埔一段無甚可觀, 唯一可有與火車並駕齊驅的樂趣.
現在很大租單車的地方, 都會提供多個地方給你還車, 方便騎者不用走回頭路, 值得一提的是大圍租, 大埔還, 大埔租, 天水圍還等. 大埔至天水圍也是值得一遊的.
今次我選擇了從炮台山附近一個海傍觀賞煙花, 這處雖然比較遠一點, 但勝在不用與人擠個你死我活, 可惜, 天公不做美, 我們的角度, 恰恰被一朵黑雲遮去半邊天空, 原本圓形的煙花, 變成了半圓形, 食鬼形. 緣份, 這就是緣份.